【周黄叶】蝴蝶与嘉年华 3.2
跟1:1手办大厅带来的惊喜与震撼相比，接下来的安排也就是中规中矩、不温不火了。喻文州跟黄少天上台讲了一番游戏感想，下来就看到SNS上有人发了小视频艾特他们两个说“来参加玩家见面会你甚至能听相声”。小剧场倒是挺有意思，黄少天估摸着说不准很快就有人要呼吁官方去出个舞台剧什么的了。
下半场过得似乎特别快，也可能是因为黄少天自己的发言占了好一阵子。只是待到最后一个环节过后，黄少天看了眼窗外，却是已经阴沉不少了。
虽然还没下雨，耀世的工作人员依旧在门口派起了伞，以避免被早上大太阳蒙蔽的玩家们在回去的路上走到一半就被淋湿。
黄少天问：“你还要继续加班吗？”
喻文州说：“理论上不用，不过我打算回去再看看，晚些时候再回家。”
黄少天拍着喻文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可别自发996啊，看好了就早点下班！”
喻文州笑笑：“我知道。下雨了，你早点回去吧。”
这会儿其他玩家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这一桌的其他人也都聚拢在电梯前准备上楼。黄少天一眼瞥过去，没看到周泽楷和叶修。他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伞，正准备走，却被人喊住了：“夜雨！”
无浪跑过来搭他的肩：“跟我们一起走？叶总说送你去地铁站。”
黄少天没客气，跟着无浪进了电梯。他见无浪已经绕到了车另一边，也就自己开了车门。坐进去才发现无浪坐在了副驾驶上，而自己则是迎头撞上了叶修。
叶修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睁眼就看到了直愣愣看着自己，手还按在车门上找起了开门键的黄少天。叶修觉得有些好笑：“我这么可怕吗？”
黄少天看到叶修，就有种条件反射的好像上班摸鱼的时候老板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感觉。只是他很快就意识到：就算面前的是叶秋的哥哥，那也不是他上司啊！
他很快镇定下来，收回了手，说：“没有，不可怕，我这不是意外么，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还以为是无浪。”
周泽楷已经发动了车，问了声：“几号线？”
“1号线。”
驶出地下停车场，黄少天透过窗户看到雨已经落下了，转瞬间就已经成了瓢泼大雨。他不由得庆幸自个儿被捎上了，转头看叶修在闭目养神，无浪聚精会神看手机，周泽楷一心一意冒着大雨开车——得嘞，他闭嘴吧。
到地铁站的路不远，只是雨实在太大，等到了地铁站附近能停车的地方，黄少天看看外面的雨，也只能抄起伞在开门的一瞬间就打开，一脚就踩进了水坑里。
他龇牙咧嘴地悲伤了一秒，在关上门之前冲着里面喊了声：“谢谢啊！”
黄少天顶着伞一路小跑进了地铁站，收起伞之后才发现无浪也跟在了自己的后面收了伞。
“嗯？你不是跟他们一起？”
“我也是蹭车的啊，今天我又不上班，跟小周一起干嘛。”无浪跟黄少天一前一后地上了电动扶梯去地下，黄少天说：“我还以为叶总会坐副驾驶呢，吓我一跳。”
“哈哈哈。”无浪回了一个明显礼节性的笑声。过了检票口，两人住的地方正好是两个方向，也就避免了他们两个算不上多熟的人继续尬聊的境地。
黄少天站在轨道旁等着，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就看到闪烁着的来自余十方的私敲：“大佬！！明信片！！！！！”
黄少天这才想起来，被自己随手揣兜里的明信片忘了交给原主了。
他赶紧掏出明信片，幸好到地铁站这一小段路他没淋着什么雨，明信片没沾上水。他松口气，拍了张有签名那一面的照片发过去：“明天寄给你，地址发过来。”
“谢谢了啊，发个到付就行。”说着，余十方快速地发了地址过来，“小鸟急死了，他还是专门高价买来的，今天本来也只是带着撞撞运气，没想到正好碰上了。”
“那他今天得去抽个卡啊。”
他刚点了发送，地铁就到了。上车后再看消息，余十方回了句“那我去跟小鸟说”，就消失了。
黄少天关了消息，又随手开了SNS，就见自己被艾特了上千条。
“又怎么了？”他嘀咕着，没太在意地点开消息，嘴角抖了抖，“我去……”
却是有人发了见面会上叶修、周泽楷和苏沐橙的合照，说了句：“今天的我是欧皇中的欧皇！”还兴高采烈地把当事人艾特了个遍，虽说是把叶修当成了叶秋就是了。
SNS上从来只有狗照、名字还是“小点亲爹”的叶秋破天荒转了这条，转发时加了个省略号。周泽楷没有转倒是正常的，人家估计现在还在送叶修本人回家的路上呢。苏沐橙倒是已经转发了，开开心心地说了句：“拍照技术不错呀！”
只是明明没在照片上的黄少天乍一看就没看明白自己怎么被艾特了这么多条，往下翻了翻才发现是一个名字是“今天我吃的CP又BE了吗”的人说：“左拥右抱的叶大大，还记得我们大明湖畔的@夜雨声烦本尊 吗……”
黄少天：“……”
他翻了翻转发，大概能判定这几千转里有一部分是没看到这位的发言直接舔原照片的，有的是看到了发言在嘤嘤嘤让最右不要戳心的，有的是严肃地表示早就说了不要把智能NPC跟原型混为一谈你们不要乱拉CP……
这跟他都没什么关系，黄少天正准备直接转原po，就见首页又刷出一条关注的人的消息，是荣耀江湖官博从叶秋那边转发过来的同一条原PO：“荣耀江湖：哈哈哈哈哈左拥右抱√ 然而艾特错人了，真人并不用SNS！顺便给你们讲一个我憋了很久的恐怖故事：其实！叶总是双胞胎！幸好小点亲爹并不经常视察，我们不用每天面对double叶，只用面对一个叶总就可以撸到狗！啊，人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黄少天动动手指，转发了这条。
荣耀江湖的官博早期还不经常更新的时候就是个跳脱性子，这几年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换过皮下，风格倒是一脉相承，时不时还会奉献一些不痛不痒的项目组八卦，被玩家们亲切又带点恶作剧心情地称为“老胡”。
以游戏玩家的基数，官博的粉丝自然不可能少，这条一发，黄少天一刷新就见原PO的转发量又蹭蹭蹭往上翻了好几波，从他自己微博这里也瞬间转了好几百条，评论都刷了不少楼。
快到站了，黄少天没再点开看消息，出地铁时见雨下小了不少，松口气就打着伞回了自己家。只是路上的时候手机就在不停震动，他站在家门口一边掏钥匙一边拿出手机看了眼，发现除了日常话唠的群刷出来不少条艾特自己的消息之外，还有不少熟人和不熟的人的私敲。
他随手又点开余十方的，先看到了最新的一条是“你还在路上啊到家了记得先回我消息！”，然后直接拖到最上面，就见接着上面一条消息在问：“我靠啊！！兄dei，今天给我们签名那位到底是谁啊？？”
往下又是一条接着一条的：“我家小鸟已经开始四大皆空地念叨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了。”“今天这个真的是叶秋他哥？他签名怎么签这么熟啊笔迹都一样？”“要不这明信片我们不要了留给你吧。”“收回刚刚那条你还是明天到付寄给我啊小鸟说不管怎样他还要！”“哎你不是还坐一桌么，你真没看出来他不是叶秋？卧槽这都这么事儿啊叶秋他哥不是几年前就住院了么，搞不懂豪门啊！”
黄少天也没回复，从上到下删了不少人的私敲，熟人也一概复制粘贴回复了类似于“我怎么知道内部消息我只是个嘉宾”的话，实际是长长长到发过去就能占据对方手机整个屏幕的对话框。
等到消息都处理完，他预约了明天的快递上门，然后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把明信片放在桌上。
他敲了敲电脑键盘，休眠中的电脑屏幕亮起，锁屏页面上正是华灯初上的夜间街市景象。
“啊啊啊啊啊！”黄少天突然揉乱了自己还带了点水汽的头发，趴在桌子上发出意味不明的喊声。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他嘀咕着：“这都什么事儿啊……”
刚举办过玩家见面会的大厅里，撤去见面会的搭设没多久，就又放下了投影屏，摆了一排桌椅，还特意把一叶之秋和大漠孤烟的雕塑放在了一左一右，镇场子似的。
这倒是引来不少举着相机的记者忍不住短暂地忘记了今天来的目的，兴冲冲地跑去跟两个雕塑合照了。
“你就这样？”
大厅后面的小会议室里，西装革履的叶秋皱着眉打量着眼前跟自己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哥哥，恨不得现在立刻让人去把自己的衣服取过来给这人穿上。
穿着印有“荣耀江湖”字样T恤的叶修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没毛病，我刚从前台拿的新的，之前那件吃泡面的时候溅上油了。”
叶秋无语：“我说的是这事吗？”随即反应过来，大怒，“你什么时候又吃泡面了！泡面有那么好吃吗！”
叶修一脸深沉：“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个时刻突然很想吃泡面……虽然吃了之后就会想起来，真的不好吃。”
“不好吃你就别吃啊！”
苏沐橙笑眯眯地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她今天也穿的是公司T恤，跟叶修的同款不同色。叶秋看了看这两人，又想起自己刚刚顺便视察了一圈的办公室里的员工们，也只能挥挥手：“算了算了。”
陈果匆匆小跑过来，叶秋已经调整回了冷静严肃叶大总裁的状态，问：“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陈果刚刚在外面听了同为荣耀玩家的记者们的闲聊，又回忆起了自己当初知道真相时候的震惊，此时很有些幸灾乐祸。
叶秋率先走向门口，快到门口时停下来，回头看了下慢悠悠跟过来的哥哥，放低了声音：“你真的准备好了？”
叶修笑了笑：“喂，你别小瞧你哥啊。”说着走过去，拍了拍叶秋胳膊，抢先一步推开门，在门口向弟弟伸出手：“走吧。”
叶秋拍掉他的手，还是走到了哥哥的前面，不忘又叮嘱一番：“一会儿你给我少说点话！”
“知道了知道了……”
叶家是兄弟两人这件事是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的。只是当一黑一白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坐上了主席台，面前一个摆着“叶秋”，一个摆着“叶修”时，全场还是鸦雀无声了一瞬。
记者们看看一脸冷漠正经、有的还打过交道的叶秋，再看看明明长着一样的脸，但怎么看都怎么觉得风格完全迥异、完全一副不想见光宅男模样的叶修，再轮流多看几次两人的脸：晕了，有钱人真会玩。反正他们中没有谁是来专程捣乱的，还是乖乖听老板给出官方解释吧。
叶秋看了眼直播摄像头背后站着的摄影师，确认摄像头正常运行中后单刀直入地开口：“感谢大家的到来。我是叶秋，这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叶修。”
确认了旁边这个果然才是叶氏的长子，有的满脑子塞了豪门恩怨的记者一秒开始蠢蠢欲动，只是叶秋接下来的话，立刻就炸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大家所知道的是，四年前我哥哥从国外回来，因车祸住院，我因此带着荣耀江湖回归耀世。很抱歉，这是一个骗局。从国外回来的是我，而真正和朋友们一起创办荣耀江湖的，”他顿了顿，看向身边的人，“是我的哥哥，叶修。”
有荣耀江湖的老粉忍不住当场爆了粗口：“我屮艸芔茻这也行？？双胞胎真是能够为所欲为……”
“我听见了什么？？”
“为什么今天韩文清没来？”
叶秋没理睬底下记者们已经举起来的手和混杂在吐槽中的发问，继续说道：“我哥哥开始做荣耀江湖时，我还在国外上学。他出车祸后，为了减少舆论影响，我和韩文清他们商议后决定暂时封锁消息，将荣耀江湖安稳地带进耀世……”
“哎哎哎等等等等，停一下停一下你这稿子是谁写的啊，说了半天这都说了些什么啊？”
叶秋惊愕地转头看着在记者之前拆自己台的哥哥，眼睛里面写满了：你又要捣什么乱？！
叶修按下叶秋眼前的话筒，自己把话筒拿近了，对着下面打了鸡血一样蠢蠢欲动的记者们说：“唉，虽然我也不想出场，但我弟还是没我这个哥哥不行啊。”
底下一个发际线十分靠后还梳着小辫的男记者小声跟认识的同行说：“不知怎么回事，他这话一出，我觉得确实他才是叶总没错，让我回想起了遥远的工作室日志……”
“事情呢，是这样的。”叶修看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回忆，“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叶秋的眉毛狠狠一跳，恨不得掐断叶修的话筒，然而此时此刻骑虎难下，他也不可能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上演兄弟阋墙，只能深吸一口气，忍了，继续听哥哥讲那过去的故事，“我十五岁的时候，本来是打算离家出走，结果没出家门就被半夜睡不着觉出来遛弯消食的我爸给抓回去了。中考刚结束，我爸就把我和我弟打包扔出国，教导我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早日学成回国为国家的GDP做贡献……”
会场里十分安静，因为记者们一时都无语凝噎：叶大哥，叶哥哥，你怎么突然回忆起了跟我们今天主题没关系的事啊！！还这么根正苗红！要不还是换你弟来？
叶秋的内心：我倒是想啊！
叶修是听不到群众内心的呼声的，他一秒就跳到了数年后，毫无讲故事要有起承转合的自觉性：“然后过了几年我就回国跟老韩他们一起搞了工作室开始研发游戏，荣耀江湖上线后快一年的时候，我爸觉得我们干得还不错，打算叫我回去追加投资顺便劝我回家，结果你们都知道了。”
记者们：“嗯我们知道……不是等等啊哥，叶总，叶大哥！你再多说点！说太少了！”
叶修一脸莫名其妙：“我不是说明白了吗？我弟干得很好，秉承了我的遗志把荣耀江湖带回了耀世，游戏这几年也发展的不错，我醒了之后恢复得也不错，就回来工作了呗。我都不知道这怎么能让一些人想那么多，多简单一事啊。好了，这个话题结束。”
叶秋忍无可忍地对着话筒吼了声：“你那不叫遗志！说话注意点！！”叶秋深深地后悔了起来为什么今天要听叶修的搞直播，他就知道他的混蛋哥哥睡了三年之后脑子不太好了……
楼上的办公室里也没几个人在工作，一大波人聚集在阶梯教室里或者会议室里，人挤着人在看直播。
张佳乐感慨：“我就说其实应该把老叶的嘴缝上。”
旁边一无所知的同事震惊地看向张佳乐：“靠，张佳乐，你原来是知情人啊！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啊！”
另一个同事喃喃：“我错了我之前不应该私底下说叶总是走后门进来的……”
他们是从X站看的直播，还是带弹幕版。一群吃瓜群众就看到屏幕上飞过一连串其他吃瓜群众的感慨：“我感觉这确实是叶总了。”
“我是开始相信一叶大大应该是叶总带着对他弟弟的爱设定出来的！！”
“突然觉得之前脑补叶秋弟弟趁哥哥车祸昏迷期间抢夺哥哥财产趁机上位等等豪门大戏的我太对不起弟弟了……”
“前面的你肯定不是嘉世的也不是老粉，一叶大大有的时候还挺叶修的不要只看主线……”
“只有我觉得叶弟弟比哥哥帅吗！！叶秋我嫁！！”
“死心吧你是当不上豪门媳妇的！”
“那我抱走叶哥哥嘻嘻嘻嘻嘻”
“我看你们都想太多了……”
而直播现场里已经压不住记者争先恐后的提问了，被叶修随手一指点中的记者站起来激动地说：“叶总好我是荣耀江湖1.1版本的老玩家！”
叶修点点头：“哦。”
记者被这毫无感情的回应噎了一下，职业素养还是撑着他继续发问：“如果当年直接说出真相，也不会影响到游戏什么吧”
叶修反问：“一个从没有人见过、在耀世也没有实权、对外人来说无足轻重的叶家长子，和一个至少游戏玩家们十分熟悉、有知名度的游戏制作人，你们会更想去采访哪个？”
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继续说：“虽然我是醒过来才知道这件事的，但是那些在脑补什么我家笨蛋弟弟是想夺权还是靠着荣耀江湖在耀世里面站稳脚跟的人还是省省吧，我们的家庭关系没外人脑补的那么复杂。
“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醒来的情况下，从开始就降低外界对一个昏睡不醒的人的关注度，让我能安安稳稳地睡着，直到未来某一天我醒来，再自己做决定。
“可能别人会觉得，现在的新闻都是三分钟热度，即使最开始让人知道这事先给游戏炒个热度又能怎样？反正只要我躺的时间够久，热度总会消下去的。但是对家人和朋友来说，比起游戏的热度和可能的收益与损失，更重要的是所有嘈杂的声音能够出现得晚一些、少一些，即使不可能永远不出现，即使有朝一日这个决定会被判定为错误。”
叶修笑笑：“可能这不是最好的决定，毕竟我弟弟是个笨蛋嘛。”
叶秋在旁边按住额头的头痛表情被摄像机记录了下来，看到这里的观众们不由得默默地对这位被亲哥哥当众拆台毁人设的叶总心生怜悯。
终于又有记者发问：“那么，接下来你会接管荣耀江湖吗？”
“荣耀江湖的主要负责人依旧是韩文清。”叶修这话说的并不含糊，不过很快又开了个玩笑，“韩老大永远是你们韩老大。至于我，我这段时间工作的重心放在了这里。”
他身后的投影屏上终于出现了“荣耀江湖”LOGO之外的新的画面，是一个扛着伞的游戏角色，旁边是角色的人物面板，姓名一栏写着：君莫笑。门派则是无门无派。
记者们感到莫名其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壮着胆子发问：“您是……忙着熟悉游戏？”
“也算是吧。”叶修笑，“我们先来看一段视频。”
灯光暗了一些，记者们满头雾水地开始看游戏剪辑，逐渐遗忘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即使是楼上在看直播的人也大多一头雾水，而这阵子一直跟着叶修做事的成员们互相看看，悄悄地后退，退到了门边。就在他们刚退到门外的时候，里面传来嘈杂的怒骂声：“卧槽原来你们最近在偷偷摸摸做这个！”“我当时为什么假装自己很忙不愿意跟着叶总干？？”“那谁过来让我暴揍一顿以泄心头之气……人都跑哪儿去了？！”
悄悄溜回自己工位的人们面不改色地在自己电脑上继续看着直播，另一个显示屏上开着群聊：“哈哈哈哈哈让他们平时还偷偷鄙视我们叶老大觉得我们在陪太子（？）瞎读书！”
“xswl叉会儿腰先。”
“谁也别说谁吧！想想我们最开始的群名（”
“啊？最开始的群名是什么，我进群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的【一切以叶老大为rule】了///”
“我找找。是【今天你也被发配了吗】……”
“憋说了看直播！！老大他站起来了！他站起来了！”
“你可给我住嘴吧别说的跟重回老大刚摆脱轮椅那时候一样……”
记者们自然不比吃瓜中的员工们更熟悉技术，但也不是蠢蛋。在视频演示的过程中，终于有记者察觉到了端倪，迟疑着举手发言：“这是……智能NPC？”
叶修站起来，走到投影屏旁边：“是的，君莫笑就是我们与耀世科技合作研发的最新研究成果，以现有的智能NPC为研究基础，结合人工调试与自主学习而诞生的，搭载了第二代AI的智能NPC。”